而是那種像是謊言被人給揭穿了以後,手足無措的氣惱。
因為又是覺得羞恥,又是覺得惱怒,那樣無地自容的漲紅了臉。
如果這個時候可以拍照保存下來的話,一定算的上是生動傳神的對於造就過的罪孽,已經供認不諱的心理證據。
「啊?!」
「Frank,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啊?」
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嗎? 自己這樣算是什麼離奇的不能夠為世人所接受的想法嗎?
不然的話,她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表現啊。
他感覺她這樣新一輪的開場白,完全就是沒有什麼誠意的嘛。
再說了,自己這實際上都應該算是一種質問。
對於整個過程當中,一些比較明顯的疑點,進行質詢來的。
作為被質詢的那一方,她只需要逐條逐項地回答和解釋就好了。
她哪裡還用得著先是這樣來上一句無所謂的,也是不知所云的感嘆句的呢?
可能是他真是對她疑惑很深。
聽到這樣的不中意的對話以後,此時此刻,怕是連那臉上,很大一部分的表情,都是些再也掩飾不住的疑竇。
也還可能是有些譏諷之意的了吧?
見到那情況有可能是越來越壞,她趕緊就是低聲對他解釋到,
「我真是不知道,她會是連我都嫉妒上了的啊?!」
「而且,之前我們本來也只是很單純地一起去辦事情,然後又簡單地吃了飯而已呢。」
「那個時候,我可是一點沒有什麼要故意為之的想法哦。」
「也都是完全不會想得到,她會是對這樣的事情,如此的在意呢!」
「唉,怪不得她現在是對我都不大理睬的了呢。」
這樣的說法,簡直就是,一五一十地推了個乾乾淨淨,清潔溜溜啊。
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呢。
儘管,對此他也是有了些心理準備的。
就是她怎麼都不會爽快地承認任何的事實的。
哪怕這些都只是他單方面的猜測。
但是一來呢,畢竟是有不少的疑點和明顯的證據,在支撐這些猜測的。
二來呢,她和Elsa兩個人的表現,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嘛。
就連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對質,她都還是繼續要表現出來不合乎常理啊。
想了想,他決定還是繼續的不動聲色地聽她解釋下去。
看看她還會是有些什麼樣的新鮮的馬腳露出來。
他現在竟然是出奇的冷靜了下來,又是這樣穩重了。
她反而是更加有些不知所措。
只好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。
不過,思維卻是有些發散了。
像是要東一句西一句地快速地搜尋出來他最新的興趣點。
其實就是按照他的發問的大綱,老老實實地一樣一樣地回答問題就很好了。
完全就不需要再去找什麼新鮮話題的啊。
所以她越是要這樣的東拉西扯,他就越是覺得,她身上疑點更多,也是越發的不敢再相信她。
「就是在聽到她和你分手的消息的時候,其實我都是還有些不敢相信的。」
「因為正常情況下,和你有什麼最新的進展,她都會是要第一個就告訴我的。」
他就忍不住要翻一下白眼了。
說得這兩個人真像是最親密無間的閨蜜一樣。
他現在才不會相信,Elsa會是那樣的相信她,要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呢。
就是在以前,都怕是不可能的情況。
「所以,我最多就是認為,她是在和你鬧彆扭,暫時的賭氣使一下女孩子的小性子罷了。」
「可能很快就是要和你和好如初的。」
「但是之後聽到的說法,也是越來越嚴重和離譜的了。」
「不過,聽到大家都認為,是你單方面的喜新厭舊,才提出來分手,要拋棄的她的時候,我才是真有些信進去的了。」
「因為說實話,你給我的,可能還是給所有人的印象,都是這樣的對誰都是三分鐘熱情。」
「先是喜歡這一個人,但是呢,很快就要改變心意,喜歡上另外一個人的了。」
「於是那樣我才是趕緊試著聯繫她,找她核實這樣的傳聞。」
「但她也是對我態度冷冰冰的。有些愛理不理的。」
「只是很簡短地證實了是你主動提出來分手的事實以後,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多說,連向我傾訴和抱怨的一個字都沒有說,就中斷了和我的通話。」
「那可是幾乎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呢。」
「不過,當時,我還是沒有多想些什麼。」
「只是以為,她這樣的反常態度,是因為剛剛被你拋棄,傷心過度,又還是非常的鬱悶。」
「所以是連比較親密的朋友,都不願意搭理的呢。」
「害得我本來是一肚子的想要安慰她的話,也都來不及說給她聽的呢。」
「然後,就想她現在可能最想的還是一個人安靜地多呆一會兒的,需要不受打擾的自己的空間。」
「於是就決定還是等再晚一點,等她情緒比較正常了以後,再去安慰一下她吧。」
「正好那時候,我是從樓下回來的路上。」
「又剛好經過你這裡,於是索性乾脆就想,先來了解一下你的情況。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安慰的地方沒有。」
唉,看來這個女子,還真是太狡猾了。
或者說是太有城府了吧?
自己逼著她說了這麼大一堆,這麼久一陣。
居然還盡都是些無比巧妙的避重就輕的說辭呢。
表面上聽起來,好像就是把整個的過程,都是面面俱到地說到了。
但是實際上呢,只要是稍微認真一點的想上一想,就會發現,她這其實是把所有的對她的懷疑,全部都給推翻掉了。
如此一來,她完全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局外人,無辜的旁觀者了。
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,都是和她再沒有半點的直接聯繫。
而且怎麼都沒有辦法追溯得到她的身上去。
所以說,她這麼一大圈地繞下來,全部都是些廢話啊。
他最關心的地方,就是輕描淡寫地一句就帶過了。
而且,最為重要的,就是他所質問著的,或者是變相要求她的。
為什麼她現在就是還不會主動提到,又還好像是根本想不到,她應該是要主動站出來,向Elsa解釋整件事情的始末的呢?
這才是他真心最想要的呢。
沒錯,他現在真是覺得,如果有她這個當事人挺身而出,為自己作證的話,Elsa多少都是會要有些程度不一的幡然醒悟的吧?
畢竟,真正的事實,就是如此的啊。
如果,Elsa心裡也真只是如同嘴上說的那樣想的話。
那樣的誤會,也應該是會很快冰消雪化的吧。
甚至再之後,Elsa會是主動來給自己道歉的,都是說不定的呢?
不過,事情真要是那樣的發生的話,可能自己到那個時候,反而會是有些傲嬌了的吧?
就是要對Elsa拿腔捏調,裝腔作勢一番,甚至是真箇就狠下心腸來,任憑是怎麼樣的苦苦哀求,再三懇求自己的原諒,都是不想再搭理對方的了。
但是,他這真心只是想得美罷了。
想得太美了。
眼前的事實就是,這個Cylyn,她偏偏就是不提那一茬。
一直不停地故意選那些毫無營養的湯湯水水,來灌給他。
像極了之前Elsa怎麼都不改口地,偏偏只是說他和她有什麼不正常關係。
頑固透頂地揀那一個莫名其妙的借口來討伐他。
他只覺得是有些無名火冒起來。
馬上就出言打斷她。
「我關心的不是這些情況。」
「現在,我只想知道,你願不願意替我去向她解釋一下。」
「也都不需要你說什麼關於我的好話。」
「你就是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情況,如實地告訴她就好了。」
被他這樣有些粗暴地打斷,她本來是有些不悅的表情的。
但是再看到他滿臉的怒氣,還有嚴肅以後,就馬上收斂了自己的不高興。
想了一想,就對他說到,
「Frank,怎麼你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啊?」
「之前,你可是表現得很不以為然的呢。」
「好像就是那種分手就分手,沒有什麼大不了,自己也不會稀罕和著急的意思啊。」
「連我都已經相信了是你要徹底的拋棄她,不再搭理她的了。」
「既然是那樣的話,現在哪裡還有必要讓我去解釋什麼的呢?」
暈,這個女子,還不是一般的狡猾,也還不是一般的會繞圈子呢。
說來說去就是不願意去解釋的意思嗎?
只是很奇怪她為什麼會要這樣的推三阻四呢?
不可能她是會很享受她自己這樣被誤會,他被冤枉,而整件事情都被人別有用心地拿來作為一個借口的情況吧?
真要是那樣的話,他只能是說,自己就真是栽倒了她這樣的一個女魔頭手裡面的了。
只是,這樣對她會是有什麼樣的具體的好處的啊?
他就是想破了腦袋,恐怕都是想不到的。
只好是沒有好氣地沖她嚷嚷到,
「我不需要你管那一些事好不好?」
「現在,你就是什麼別的都不要再說。」
「就是直截了當地告訴我,願不願意替我去向她解釋啊?」
「這才是我需要你去做的。」
「不僅僅是為我,也是在為你自己的啊。」
「難道你就真心喜歡這樣被人誤會」
這樣被他給逼著表明態度,她真心是不知道怎麼樣應對的了。
心裏面卻是有些覺得好笑的。
除了鄙視以外。
心想,他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又好笑。
難道自己能夠是告訴他,那背後的真相,就是Elsa明明當時就是知道自己和他一起出去吃過飯的了。
之後,還是要偏偏這樣的演一出。
難道自己能夠是告訴他,Elsa還有著自己才知道的其他打算。
而逼他主動說出分手來,也還只是那最先的一步行動罷了。
這些隱秘,難道是自己可以說出來的嗎?
難道請自己吃了一頓飯,就是真的以為收買到了自己,可以把自己當成心腹來使喚,認為自己是和他站在同一邊的了嗎?
算了。
現在還是不去幸災樂禍地想這麼多。
還是先把自己的目的達到了,再說其他的吧。
而且,眼下的情況,還真是有些讓人頭痛的啊。
他老是要糾纏著,讓自己去替他解釋什麼的。
好像是怎麼都敷衍不過去啊。
唉,他這樣的要求,豈不是在要賊喊捉賊,要自己追查自己的嗎?
想了一會兒,左右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確實是不知道要怎麼樣繼續說下去。
只好乾脆就是很光棍地說到,
「對不起啊,Frank,我想我真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,替你去解釋什麼。」
雖然是有些艱難和費力,但畢竟還是說出來了這樣的拒絕的意思。
但是,那也並不能夠說她就可以輕鬆了。
還是需要費力地想說出下一句話,對這樣的答案進行一下解釋的啊。
不過,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的眼色,她好像就突然有了新的主意。
嗯,對了,還是繼續給他強調一下自己這方面的困難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