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黎微怔,旋即眯起眸子微笑,滿心的歡喜,很認真地說道:「那我們說好了,你今年要陪我一起守歲,還要給我發壓歲錢,要一個很大的紅包。」
看著她彎起的眉眼,薄寒池湛黑的眸子微暗,輕聲應道:「嗯,說好了。」
心裡有了期盼,阿黎整個人都變得歡喜起來,尤其是那一雙漂亮的杏眸,像是撒落了漫天的銀河系,亮得讓人不舍挪開目光。
下一秒,她從床上坐起來,雙手圈住男人的頸脖,在他嘴角輕吻。
如蜻蜓點水般。
然後阿黎又推了推薄寒池,眯起眼,笑呵呵地說道:「快去洗漱睡覺吧!」
「好。」
男人點頭應道。
從走進這個房間,到現在去浴室洗澡,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,薄寒池低頭瞅了一眼,一雙幽邃的黑眸微微閃了閃,從眼底流露出一絲苦笑。
活該!
冷水從花灑的細孔灑落下來,男人體內的那一股燥熱,瞬間消失了一大半。 「呃,怎麼走了?」
阿黎狐疑地皺起眉,看著大白漸漸離去的孤寂背影,頓時不忍心,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,可,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……
阿黎雙手托著腮幫子,纖眉緊緊地擰在一起,眼巴巴地瞧著對面的男人,微微嘆了口氣說道:「薄大哥,大白是不是生我氣了?」
從女孩兒嘴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,薄寒池頓時噎了一下。
他斂了斂眸色,很認真地說道:「阿黎,關於稱呼……」
不等薄寒池把話說完,阿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,撥浪鼓似的搖搖頭,又半眯著眸子朝他微笑,「那,那我叫你小寒寒?」
生怕他會不同意,阿黎連忙補充了一句:「唔,沒外人的時候這麼叫,可以嗎?」
薄寒池微怔,眼底閃過一抹暗芒,然後幾不可聞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呃?你答應了?」
誘愛99天:司少的天價寶貝 女孩兒的眼睛亮亮的,如璀璨的星辰般,直勾勾地盯著薄寒池。
他嘴角微動,剛想要說什麼,就瞧見阿黎一臉的興奮,那笑意,幾乎從她那雙漂亮的杏眸中溢出來,「那,現在應該算是沒有外人吧!」
就連易胥和冷鋒都不在。
當然,就算他們在場,阿黎也會很自然地把他們當成是內人。
「其實,我覺得這個稱呼很好聽啊!而且會顯得很特別,我敢保證,在我之前,絕對沒有其他人這麼叫過你,對吧!」
頓了頓,阿黎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,又繼續說道:「小寒寒,是不是被我猜對了?在我之前絕對沒有人這麼叫過你。」
「對了,你知道為什麼嗎?」
微揚起那一張白凈的小臉,女孩兒笑得像是一隻狡獪的小狐狸。
薄寒池嘴角一抽,微不可見地垂了垂眸,對答如流: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笨啦!肯定是沒人像我這麼聰明,最重要的是……」阿黎話鋒一轉,半眯起的杏眸閃著灼灼的光,「沒人能有我這麼大的膽子。」
邪君的第一寵妃 她這次可是下定決心豁出去了。
不成功,便成仁。
最後的事實證明,她的決定是對的,對待眼前這個男人,就應該膽大,膽大,再膽大。
有句老話不是這麼說的嗎?餓死膽小的,撐死膽大的。做人呢!當然寧願撐死也不願意被餓死。
聽到阿黎的解釋,薄寒池不由得挑眉,湛黑的眸子微微暗了暗。
他嘴角動了動,剛想要說什麼,阿黎放在兜里的手機就響起來。
她愣了一下,將手機拿起來,呃,大鬍子?
似是想起什麼,阿黎嘴角狠狠一抽,連忙按了下接聽鍵,手機那端立刻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:「我說小丫頭,你要是再不出來,我就要凍成冰棍了!」
「我,我馬上就出來。」
說著,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對面的男人,就是你非要拉著我吃早餐……
「不如,這樣吧!黎丫頭,你讓我進去薄公館坐坐,我就不會凍著了。」
手機那端,大鬍子得意地勾了勾唇角。
大鬍子要進來坐坐?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,明知道這地方是薄公館,他這不是故意為難我么?阿黎蹙起眉,微微嘆了一口氣。
「那個,你在車裡等我就行,不用跑出來的。」
這是打算拒絕?大鬍子眯了眯眼,這丫頭,該不會真被薄寒池那小子吃得死死了!一想到這裡,他心裡就越發的不好受。
於是,他決定裝可憐。
「黎丫頭,你是不是覺得我身份地位太低了,沒有資格走進薄公館?」
阿黎頓時一愣,連忙開口解釋道:「不,不是的!大鬍子,你別誤會啊!我只是……好吧!那我問問他同不同意讓你進來。」
與妖同萌:腹黑學院煉妖傳 說著,阿黎偷偷睨了一眼對面的男人,卻不想下一刻的時候,就被抓了一個正著,她那一張白凈的小臉,瞬間就漲得通紅。
薄寒池挑眉,眼底暈開笑意,「有事兒?」
「那個,小寒寒,能讓大鬍子進來坐坐嗎?他在外面等我。」
大鬍子對她的好,阿黎是一直記在心裡的,尤其是在南城的時候,她見過他很強勢的一面,可,她從來沒見過他剛才那樣。
那是……自卑么?
生怕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地拒絕,阿黎連忙雙手合十作揖,一雙漂亮的杏眸微微眯起,「小寒寒,我求求你了,就答應了吧!」
「理由!」
薄寒池沉著聲音說道。
阿黎一聽,頓時覺得有希望,一本正經地說道:「小寒寒,你上次不是說,我可以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嗎?既然這裡是我的家……」
說到這裡的時候,她突然停了下來,雙手托著腮幫子,那雙好看的眸,笑眯眯地瞧著眼前的男人。
薄寒池噎住。
「小寒寒,那我可以讓大鬍子進來嗎?」
「可以。」
……
手機那端,姬唯將這段對話,一五一十地聽了進去,只覺得格外心塞,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,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……
在知道阿黎是他的親妹子之前,姬唯從來沒跟薄寒池打過任何交道。
愛上單細胞男人 一是沒這個時間,二是道不同不相為謀。
可現在就不一樣了,估摸著從今以後,他還得叫薄寒池一聲妹夫,就沖著這一聲「妹夫」,從現在開始,他就得好好替阿黎考驗考驗他。
要是不過關,自然就得刷下去。
大鬍子走進薄公館之後,很自然地在阿黎旁邊的餐椅坐下,然後,他眼裡就只剩下了阿黎,其他的一切他都不感興趣了。
除了一開始跟薄寒池打了一聲招呼,接下來連瞧都不瞧他一眼。
重生之發家致富嫁土豪 大鬍子環顧四周,一雙深棕色的眸微微蹙了蹙,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:「黎丫頭,你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?」
「我……」
阿黎剛想回他,卻不想他立刻把話接了過去,「你要是住得不習慣,我可以幫你租一套公寓,剛好我一朋友在你們學校附近有一套空著的公寓,你要是住那裡,上學什麼也更方便一些。」
阿黎頓時噎了一下,眼角餘光偷偷睨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。
薄寒池沉著臉,眸色黑得如墨汁般。 呃,這是要生氣了嗎?
阿黎心裡咯噔一聲,微不可見地蹙眉,連忙朝大鬍子使了一個眼色,拜託!不要再說下去了,如果惹這個男人生氣的話……
一想到薄寒池與眾不同的懲罰方式,阿黎只覺得臉頰微微發燙。
偏偏,大鬍子裝作沒看懂她的意思,依舊自顧自地說道:「阿黎,好好考慮一下,畢竟,這裡不是你家,這麼說都不太方便。」
宋黎:……
大鬍子,你這是想坑死我的節奏嗎?
阿黎無奈地撇撇嘴,很想在原地刨個深坑,然後親手把自己給埋進去,早知道大鬍子進來之後會毫不留情地坑她,她一定會阻止的。
可,已經來不及了。
「那個,小寒寒,你慢慢吃,我跟大鬍子先走了。」
說著,也不等薄寒池答應,阿黎噌地站起來,毫不猶豫地拉著大鬍子的胳膊,就朝著外面走去。
一直走出薄公館,她才想起來,她忘記帶包了。
「大鬍子,你去車裡等我一下,我進去拿包,很快就出來。」
「我陪你去。」
「不用。」
看著阿黎轉身走進去的背影,姬唯忍不住扶額,黎丫頭,你是真傻呢!還是真傻呢!明知道他生氣了,現在還跑進去,豈不是羊入狼口?
姬唯嘆了一口氣,只能去車裡等著。
經過了這麼一出,薄寒池那小子肯定把他拉進黑名單了。
阿黎走到門口的時候,突然有些心虛,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。
她低著頭,深吸一口氣,心裡默默地想著,餓死膽小的,撐死膽大的,宋黎啊宋黎!你到底是想被餓死還是想被撐死?兩條路擺在你面前。
「站在門口做什麼?薄公館從來不缺門衛。」
一個低沉而暗啞的嗓音驀然響起。
易胥:……
宋小姐,我家少爺的意思是,薄公館不缺門衛,但缺一個女主人。
阿黎微怔,下意識地抬起頭。
一瞬間,毫無徵兆地闖入一雙如漩渦般的黑眸中。
她心頭猛地一跳,瞬間就亂了起來,幾顆瓷白的小門牙輕咬著唇角,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,似是想說點什麼。
可,到嘴邊的話,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說好的要當撐死的,她現在卻慫的一比,阿黎默默地在心裡鄙視自己。
見女孩兒杵在門口不動,薄寒池黑眸一眯,面色瞬間沉了下來,冷著臉說道:「阿黎,你是想讓我親自過去抱你進來?」
阿黎:……
我才不想讓你抱進去呢!
女孩兒低著頭,暗暗翻了一個白眼,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,小聲地說道:「我剛才忘記拿包了。」
她的小背包就放在沙發上,可這一刻,那個男人就坐在她的背包旁邊,也就意味著,她想要拿回背包,就必須走到他面前去。
有點難度!
阿黎無奈地撇撇嘴,要怎麼辦才好!
沙發上,薄寒池沉靜地坐在那裡,一雙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,他微微頷首,寬大的掌心裡握著手機,像是在處理電子郵件。
他安靜地盯著手機,襯衣整潔筆挺泛著白光,低垂的長睫彷彿朦著一層霧,將周遭的一切陳設過往都隔絕,好似自成一個小世界。
就連呼吸都近乎無息,靜默得像是一幅鐫刻久遠的千年古畫。
阿黎輕咬著唇角,垂了垂眸,又無奈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。
自作孽不可活!
她狠狠地閉了閉眼,似是下定了決心似的,幾步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。
小歌兒說過,男人最怕女人撒嬌,就算生再大的氣,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,女人只要一撒嬌,男人肯定會招架不住的。
當時她問小歌兒,你這理論一套一套的,實用性到底怎麼樣?
小歌兒說,從某乎得來的答案,都是經過無數「前輩先烈」親身試驗的,童叟無欺。
第一步。
阿黎伸手挽住他的胳膊,幾顆瓷白的小門牙輕輕咬著唇角,一雙漂亮的杏眸氤氳著滿滿的水汽,眼巴巴地瞅著身邊的男人。
而且,必須直視他的眼睛,這樣才顯得真誠。
第二步。
「小寒寒,你……生氣了?」
說這句話的時候,阿黎將那一張白凈的小臉湊過去,然後微揚起小腦袋。
她的聲音軟軟的,糯糯的。
像是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,輕輕地撩撥著他的心尖兒,薄寒池偏過頭,對上一雙單純而無辜的眼睛,只覺得胸口像是被撞了一下。
「小寒寒,別生氣了,好不好?大鬍子只是說說而已,就算他說的是真的,我也絕對不會搬出去的,除非是你開口趕我走。」
一說到「除非是你開口趕我走」,阿黎忽然就想起自己的處境,眼眶瞬間就紅了一圈。
她斂了斂眸色,很努力地扯出一絲微笑,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「所以啊!小寒寒,你別生氣了,好不好?」
看著身邊女孩兒微紅的眼眶,薄寒池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,瞬間就塌陷下去。
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,強勢地將她按進自己的胸口,暗啞著嗓有說道:「阿黎,我沒有生氣了……」
話剛落下,阿黎當時就不高興了,氣呼呼地抬起頭,沒好氣地控訴道:「你騙人!你剛才明明很生氣,因為你每次一生氣就不喜歡說話。」
跟以前一模一樣,一點變化都沒有。
對阿黎說的話,易胥深以為然,他家少爺一生氣,就會變得很沉默。
「有嗎?」
薄寒池挑眉,選擇性地健忘。
阿黎頓時噎了一下,忍不住朝他呵呵兩聲,竟然可以不承認!
「有!不然你問易管家,他剛才也看到了。」
說著,她伸手指向易胥,一雙漂亮的杏眸亮亮的,目光灼灼。
不許撒謊!
易胥:……
這算無辜躺槍嗎?
他什麼都沒做,也沒什麼都沒說,他只是安靜地站在這裡。
宋小姐,求放過!
「易管家,你說說,剛才小寒寒有沒有生氣?」阿黎的聲音不算大,但也絕對不小,至少能讓易胥將她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